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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春甫

2010-01-07 10:13:44

天台山佛教艺术文化的新一代传人

——记台州市传统工艺博物院院长、中国工艺美术大师汤春甫

◎ 剪 风

汤春甫

  天台山佛教城,位于天台县国清寺景区内,占地5万平方米,建筑面积达12万多平方米,是经浙江省人民政府批准设立,旨在研究、发掘、整理造像艺术。被台州市人民政府、天台县人民政府批准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2006年被国务院批准为国家级首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基地。天台山佛教城自成立起就致力于传统工艺美术的研究、发掘、整理、陈列、展览,并积极开展和促进国际间的文化交流与合作,尤其是作为天台山干漆夹苎技艺唯一的传承基地,不仅精心制作各类精湛的作品,还在人才培养方面取得了卓越的成就,从最初的一个人发展到现在中高级人才一百多人,成为目前台州地域传统工艺研究传承发展的主力军。现是一座名声远播的“中国佛教城”。 这座佛教城的“主人”就是中国工艺美术大师、省政协委员、市政协常委、台州市侨联副主席、天台县侨联主席、台州市传统工艺博物院院长汤春甫。

  汤春甫长于斯而读于斯,耳濡目染,与佛教艺术文化结下了不解之缘。回忆起自己的从艺之路,天台山佛教艺术新一代传人汤春甫说了这样一句话:“那是一种缘分。”

  少小学艺,敦品励志不言苦

  1952年,汤春甫出生在南山一个农民家庭里,他自幼家贫,七岁失怙,12岁那年,汤春甫来到天台山华顶寺,帮助庙里扫扫地,送送开水。有一天,庙里的一位老艺僧突然问他:“孩子,你愿不愿意跟我学点手艺?”

  “学手艺?”当时的汤春甫并不真正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但有一个念头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如果我像他一样会做油漆,会修理佛像,以后我就不会饿肚子了。”于是,他赶紧点头说:“我愿意跟你学。”

  于是,华顶寺那位62岁的老艺僧释广弘就成了汤春甫的师父。按照当时规矩,汤春甫正式拜师之后便和师父一起居住。生活上,他要负责照顾师父的起居,打水扫地、铺床叠被、整理房间,都要尽心尽力;学艺方面,师父更是不容许他有一点懈怠。记得有一次,师父教汤春甫给桌子上油漆,他不小心洒了两滴在地上,不仅受到师父的严厉批评,还被惩罚中午不准吃饭。

  “那时候,庙里的和尚每天只吃一餐,我也一样,‘中午不吃饭’就意味着这一天就没饭吃了。”汤春甫回忆说,对于正处于长身体的他来讲,最不能忍受的便是饥饿。“到了晚上,肚子就饿得咕咕叫,难受得不得了。”

  在那里,艰苦的条件、清苦的生活和瑰丽的殿宇、佛像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汤春甫比别的同龄人更加奋发图强,也孕育了他对佛教艺术的执着与热爱之情。在师父的严格要求下,他认真好学,很快便掌握了天台山干漆夹苎技艺的基本功,再加上心灵手巧、善于刻苦钻研,他的技艺一天比一天成熟。6年后,他正式“出师”,开始自立门户。

  肆拾载心血,“干漆夹苎法技艺”、“金漆造像技艺”焕新彩

  1969年至1975年他将干漆夹苎法技艺用于制作民间嫁妆。1972年至1973年期间,为了研究造像制作艺术,汤春甫先后走访了大同云冈、敦煌莫高窟、天水麦积山等石窟佛像,留下了二百多万文字的笔记和大量图片资料,掌握了丰富的佛教艺术知识。

  自1976年开始,汤春甫先后分别创办天台山书画社、天台山美术馆、天台山佛教城、台州传统工艺博物院,带领汤景智、郑丙瑞等数位徒弟,致力于具有鲜明地方特色的“干漆夹苎法技艺”和“金漆造像技艺”的传承和创新工作。

  据史料记载,天台山干漆夹苎法技艺和金漆造像技艺起源于东晋南北朝,距今已有1800多年的历史,具有独特的工艺流程和制作技法,是天台山古代工匠创造的一种用于雕塑制品和古建筑装饰的干漆夹苎技艺。这项技艺主要是通过口传身授,师承相传,没有任何文字记载,几乎是一项濒危失传的手工技艺。

  在中国这个悠久而绚烂的手工技艺的大家庭中,“干漆夹苎”似乎格外的孤傲与冷峻。它虽然出自那些粗糙的工匠之手,可工序之繁琐,配料之讲究,都堪称手工技艺之最。汤春甫在工作中十分注意发掘、整理、改进传统的民族手工技艺,并掌握了十分独特的“干漆夹苎——金漆造像”造型和制作技艺,对濒危的干漆夹苎技艺进行深入的挖掘和研究。干漆夹苎,从字面上看,漆、苎是材料;而干、夹则是手工技艺。其实,“干漆夹苎”技艺远远不只是两种材料,两道工序。汤春甫选用优质香樟木、天然生漆、野生苎麻布、桐油、火山炭、旧青瓦粉、防火石粉、五彩石粉等十三种天然原材料,并对其进行提炼加工。经过三百一十九次的试验,总结出一百六十八道工序,四十八道工艺流程,使干漆夹苎制作的作品能防水、防火、防蛀、永不开裂、抗风化等优点,可保存千年以上。肆拾载潜心挖掘和研究,凝聚着汤春甫多少辛勤与智慧,从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工艺美术大师对佛教文化艺术的执著追求。2002年汤春甫发起举办首届中国工艺美术与国际佛教文化艺术研讨会,他发表论文“论佛教艺术与中国工艺美术的关系”、“天台山佛教艺术概况”并在社科院宗教刊物上发表。

  2006年6月,国务院公布的首批501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中,天台山佛教城申报的“天台山干漆夹苎技艺”项目榜上有名,列属手工技艺类第53号,是人类文明的重要结晶也是社会进步的精神源泉,后又收入到浙江省文化厅、财政厅编纂出版的“浙江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丛书”。2008年3月国务院非遗办专家组17人来到天台山佛教城对“干漆夹苎法技艺”传承保护进行检查,发现天台山佛教城的“金漆造像技艺”属国家重要保护的非遗濒危品种,要求立即开展逐级申报到国务院。2009年6月浙江省人民政府批准向国务院申报,同时天台山佛教城也是我国唯一一所承担两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传承基地。天台山干漆夹苎技艺和金漆造像技艺充满了东方古国的神奇魅力,让一心探索东方神秘文明的西方有识之士流连忘返,展示着东方民族的古老文明史,焕发了新的光芒。

  传承文化,慧泽四海无止境

  1987年,为促进国际社会对中国优秀传统工艺干漆夹苎——金漆造像作品的认识,促进国际文化交流与合作,经对外经济贸易部[88]160文件批准,汤春甫在新加坡创办我国第一家非贸易性企业——“中国浙江特艺公司”,是浙江省改革开放以来第一家走出国门的创汇企业。

  为了向海外侨胞和外国友人传播、弘扬祖国的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汤春甫决定采用“干漆夹苎——金漆造像法技艺”制作由中国历代杰出帝王的大型群雕,精心雕就了二百一十八尊造像,于1989年5月自天台山“起驾”,首战“出巡”新加坡。历时六个月的展出获得圆满成功,在东南亚产生重大影响。新加坡中华总商会授予他“杰出华人”的荣誉。

  紧接着,为进一步展示中华民族5000余年灿烂辉煌的文明史,由黄帝、老子、孔子、庄子、孙子、屈原等158位中华杰出历史人物雕像组成的大型群雕又投入了制作。1992年被台湾新竹中华历代名人馆珍藏。汤春甫热爱祖国,坚决拥护共产党和人民政府的领导,1995年他在新加坡任职期满后,他的表哥帮他办好新加坡的绿卡,要他留在他公司享受高薪任职并给他股份,他说:“我必须回祖国建设创业,我的事业在祖国”。

  1999年,在全国工艺美术“世纪杯”大展上,汤春甫耗6年心血,结合漆金木雕和干漆夹苎法精心制作的,通高3.46米的“千手观音”佛像荣获大展最高荣誉———金奖。后来,北京故宫博物院、国家文物局派出专家组,对这件作品进行了认真鉴定审核。经故宫博物院研究、论证后,汤春甫的“千手观音”正式被故宫博物院视为国宝珍藏,这座只收藏1911年“辛亥革命”前文物珍品的国家博物院,却破例收藏了汤春甫制作的“千手观音”佛像,其收藏原因是因为这尊佛像采用了具有1800多年历史的天台山造像艺术的传统工艺——干漆夹苎法技艺。“这是故宫博物院一百多年首次收藏现代制作的佛像,可见它有多么珍贵。”汤春甫自豪地说。

  汤春甫有机地将佛像、帝王像、名人像以及其他人物像等融为一体,巧妙地运用天台山干漆夹苎技艺和金漆造像传统技艺,他认真钻研、虚心学习、大胆创新,传承中华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使之流传千古。从20世纪80年代至今,汤春甫30多年来创作的作品前后分别荣获国际、国家级金奖三十六次,部份作品被北京中南海和日本、韩国、美国、英国、法国等国家的国宝馆珍藏。成为世界文化艺术宝库中的重要一员,在国际上产生很大影响。汤春甫传承与创新的“干漆夹苎法技艺和金漆造像法技艺”创作的作品畅销六十多个国家,先后为国家累计创汇六千多万美金。

  1992年世界佛教大会授予中国天台山佛教城汤春甫“佛艺大师”荣誉。天台山佛教城制作的佛像被世界佛教大会公认为:对作品追求神与形的完美结合,对造像采用传统和创新的写真手法,深入而广泛地展现人物的内心世界和精神特质,具有表达精神、凝聚信仰的功用,是世界宗教造像之精华。

  汤春甫先生说,他有几个心愿:一是在鉴真大师诞生1300周年之际,重塑鉴真大师东渡、弘扬中华文化;二是培养更多的人才,把“干漆夹苎法技艺”和“金漆造像法技艺”保护发展壮大,在世界各种文化艺术中独树一帜,努力创作符合社会发展要求的精湛作品,开拓创新使中华文化在不断创新中永葆生机和活力;三是在国内外建立一批“天台山造像艺术馆”,开辟中华文化艺术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同时加强对外文化交流,扩大天台山造像艺术的知名度。

  汤春甫先生还说,他造佛教城一开始就不是作为个人财富来奋斗,而是作为重视中华民族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事业来奋斗。天台山地域有着十分丰厚的文化遗产,这些文化遗产承载了中华文明的精神,是中华民族伟大历史的重要见证,弘扬中华文化,建设中华民族共有的精神家园,应高度重视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工作,大力推进各类文化遗产的保护和利用,并结合实际需要和时代特征进行创新发展,使这些文化遗产焕发新的生机和活力。佛教城现已成为国家级二项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基地,又是县市二级政府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再进一步建设完整后,他将天台山佛教城捐献给国家有关部门。

汤春甫

  2009年2月,浙江省委书记赵洪祝一行来到天台山佛教城考察,听取佛教城董事长、中国工艺美术大师汤春甫介绍。当得知,汤春甫准备将佛教城内的伽蓝院进一步修整好后无偿捐赠给有关宗教团体,并将西边的教学楼捐给有关宗教部门,开办艺术院校,让优秀传统技艺得到绵延不绝的传承。赵洪祝对此表示了肯定,也希望佛教城能把这项前景广阔的文化产业发展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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