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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俄罗斯情结——谨以此文献给我亲爱的母亲

2015-09-23 16:57:20

文/姚迪雄

  2006年,世界华人美术家环球绘画和平之旅代表团访问俄罗斯,作为代表团成员之一的我,此行的意义格外不同,心情也格外地激动,因为我的母亲是俄罗斯族,我的俄语名字叫谢尔盖•伊万诺夫。母亲在她过世前的最后时刻曾对我说:“将来一定要代表她到俄罗斯走一走,看一看,想办法找到我们的亲人。”如今就要实现母亲的遗愿,叫我怎么能不激动?

我的俄罗斯情结——谨以此文献给我亲爱的母亲

  听母亲说,我们的家族曾是沙皇时代的贵族。十月革命以后,六岁的她随家人来到新疆北部的阿勒泰,从一个贵族的小公主沦落成一个小乞丐,度过了悲惨的童年、少年时代。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妈妈和在前苏联的亲属一直有通信来往,他们还给我们寄来俄罗斯的圈圈馕和各种不同的食物。后来因为中苏关系的紧张和其他种种原因,关系就完全中断了。1979年,我们全家移民澳洲,母亲还再三说,一定要找到在俄罗斯的亲属,遗憾的是,母亲在移民途中在香港病逝。

  五年后,在香港《文汇报》的主办下,我的画展在香港大会堂展览馆成功举办。我从60多盆贺展花蓝中精心挑选出最美丽的花朵重新组成八盆鲜花摆放在母亲的墓前,那晚是我在香港睡得最香甜的一晚。

  画展期间,我拜会了联合国难民署驻香港办事处的官员,表达了我们全家都希望把母亲移葬到墨尔本的心愿。办事处的官员表示非常同情,并满足了我们全家的要求,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把母亲的墓迁葬到了墨尔本一块东正教的墓地里。从此,我们每年都可以去看望她,献上她最喜欢的花,并感受她一如既往的母爱和力量!

  在莫斯科期间,我向中国驻俄罗斯大使馆的文化参赞,新华社、中新社的记者们表达了要寻找在俄罗斯亲属的愿望,他们都十分热情地给我介绍情况和提供寻找的线索,对下一步的查找打下了很好的基础。

  参观访问的头一天下午,是我们在俄罗斯唯一的一个晴天。阳光普照下,我们参观了红场、克林姆林宫和瞻仰了二战功勋朱可夫元帅的雕像。当我看到华丽的克林姆林宫,难以平静的心更加剧烈地跳动起来,我情不自禁地跪在铺满石板的大地上亲吻了三下。

我的俄罗斯情结——谨以此文献给我亲爱的母亲

  中国新闻社驻俄罗斯首席记者田冰在采访我时问道:“我知道你是代表团中身份最特殊的一位,能谈谈你三次亲吻俄罗斯大地的感受吗?”我回答说:“在我的血管里,流淌着的是伟大的中华民族和俄罗斯民族的血液,所以我的俄罗斯情结比其他人更深重。我的三个吻—— 第一吻是代表我母亲,还了她一个心愿;第二吻愿中俄友谊代代相传;第三吻代表我自己,我终于看见了、触摸了、亲吻了我陌生而又向往的土地!”(作者系澳籍著名华人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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