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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感谢

2009-09-16 17:04:29

永远的感谢

周添成

  我这一辈子,经历过许多事,有一些是别人给我帮助与支持,让我刻骨铭心,忘却不了;有一些是我向他人伸出援手,虽然微不足道,但出于真诚,也使人难以忘怀,我把这一些归纳起来,统称之为“永远的感谢”。

  上个世纪50年代初,我作出“回国”的决定,今天仔细检讨,是犯了“左倾盲动主义”的错误。先不说回国后的生活问题,单说购买船票的票子,在我临走之前几天还不知在哪里。因为我是瞒着家人出逃的,经济无来源。幸好几位同窗好友得知,发动全班资助,将初中毕业星马旅游学习所剩的加币80多元捐给了我。这一笔款子,我用来购买一张统舱船票,还余几元钱。回国后我遇上经济困难时,他们又给我寄来一笔钱救急。这让我对当年中华中学的同窗好友的感激是永远的。我1952年回国,在马来西亚华侨学生当中算是比较早的一批,当时许多家长不赞同子女回国升学,我对家人只好秘而不宣,但我即将北归的消息,在我就读的中华中学不胫而走,我的班主任、国文老师李书城在上课时出了一道作文题《送周君添成北归序》让同学们写作,以此来表示对我的欢送。数学老师陈端琼女士,叫我到办公室,询问我回国的原因,表示如果经济有困难,他愿意帮助我读完中学。得知我回国之意已定,即挥泪与我告别,送我一个红包,祝我一帆风顺。陈老师临别对我的一席谈,我永生不忘。1991年底我第一次返马探亲时,登门拜访陈端琼老师,可惜我来得太晚了,她患上了痴呆症,不认识我是谁了。我流着眼泪写了一篇题为《蕉风椰渝访恩师》的文章,分别刊登在马来西亚华文报《光华日报》和《浙江日报》上,表达了我对陈老师永远的感谢。

  我在侨务战线工作了十余年,最深刻的一点体会是:侨务工作是做人的工作,我们对海外华侨华人,国内归侨侨眷,要以诚相待,想他们所想,急他们所急,帮助他们解决实际问题。上个世纪90年代初,浙江省举办第一届海外乡贤联谊聚会,邀请祖籍奉化的泰国侨领陆先生参加。到杭第二天,他肚痛难熬,我们当即把他送往浙江医院治疗。他住院期间,我去看望,送上鲜花,请医生精心治疗,护士特别护理,他很快治愈出院。这是我的责任所在,分内事,应该做好的,而陆先生却铭记在心。翌年,我参加省中旅社首批“港泰游”进行旅游考察,在泰国受到陆先生的热情款待。我们一行到泰国当天,他知道我出生于马来西亚,喜欢吃热带水果,泰国盛产榴莲,当即驱车陪我们到曼谷的水果一条街去品尝泰国的特产——“枕头”榴莲,我们那一天大饱了口福。以后几天,他一直陪着我们,让我们到他任会长的苏浙泰国同乡会及他妹妹创办的学院作客,参观他经营的钢铁厂与他收藏的钢琴。以后他每次回国都带上榴莲糕,送我品尝。我退休以后,他遇上熟人还问起我,常对别人说起,对我在他住院期间的关心照顾,感激不尽。成为他对我的永远的感谢。改革开放初期,杭州是国内著名旅游城市之一,每逢节假日,宾馆与机票非常紧张,大有“一票难求”之势。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宁波籍的新加坡侨商朱先生到家乡探亲,他的妻子和女儿有事要先回新加坡,但无法买到机票,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怎么办。她们途径杭州的住宿与从上海飞往新加坡的机票,这两件事,今天看来是举手之劳,但在当时却是棘手的问题,浙江省侨办都帮他解决了。他的太太和女儿到杭时,我到火车站去迎接并设宴招待她们,她们当时就不知说了多少遍的“谢谢”。1988年我偕夫人到新加坡会亲人时,,顺访了三江会馆与宁波会馆,朱先生听说我来了,全家人出动,特别热情地招待我们,以后朱先生回宁波途径杭州时,都要给我打电话,相约见面,成了莫逆之交。

  面对侨胞的理解与厚爱,让我倍感人与人之间的真诚友谊是多么重要,哪怕你或者别人为你所付出的只是一点点,只要是对方所需要的,都将会得到“永远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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