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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仁民:成于悲天悯人,败于悲天悯人

2013-09-11 16:55:32

朱仁民:成于悲天悯人,败于悲天悯人

朱仁民:成于悲天悯人,败于悲天悯人

  “我没有什么具体的宗教信仰,唯一的信仰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管什么宗教,什么思想,只要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这个世界便和谐美好。”——朱仁民

文/本刊记者 蔡小飞

  朱仁民,祖籍浙江玉环,生于宁海,长于舟山。现任浙江大学景观艺术设计研究院院长、浙江大学朱仁民艺术馆馆长、杭州潘天寿环境艺术设计研究院院长。朱仁民与共和国同龄,共和国的海田沧桑铸就了他多彩多难的人生。

  他是著名国画大师潘天寿的嫡亲外孙,自幼趴在外公的大画桌上尽情涂鸦,后随父母来到海岛,在天风海涛间成长。14岁报考浙江美院附中,专业成绩位居华东地区第一名,但因父亲的历史问题而落榜。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朱仁民独自一人租了个游泳池展开了国内首例水墨行为艺术,创作了300米*3米的巨幅中国画之最《大道•海天篇》。因劳累过度不慎从脚手架上摔落,入普陀山破败的隐修庵中休养,病瘫五年有余。朱仁民不接受医生认为他“再也无法站立”的残酷事实,与命运抗争,从挪到爬,用了5年半的时间,拄着拐杖面向大海和隐秀庵的鼠蛇巨樟三叩告别。

  之后,朱仁民开始辗转海内外拼搏谋生,从打工、讲课、办展到学习景观建筑设计。1992年,他认为该是为祖国母亲尽孝报恩的时候了,于是放弃国外已经打开的一片天地,回国实施自己多年来酝酿在心中的思想学科。朱仁民应邀在中国美术学院风景建筑设计研究院担任所长、院长,并建立了国内首家景观艺术设计单位作为建立学科基点。

  建立学科,提出三个生态

  朱仁民开始创建《人类生态修复学》,第一次提出“用艺术拯救生态、拯救人类”这一全新的艺术理念及艺术家责任,并将“心灵生态、自然生态、艺术生态”三个生态的理论付诸于实践。

  朱仁民认为,当今世界的战争、瘟疫、地震、海啸等都是因为人类的心灵生态失衡破坏而导致了自然生态和文化生态的失衡,如果人类再不及时对这三个生态进行修复,将不复在这个星球上生存。这是整个人类面临的最重要课题,为了让这一论点得到充分有力的论据和论证,朱仁民决定将自己的人生甚至生命投入到这一实践中,他明白在这一时代背景下这是一个极其的艰苦卓绝的过程。

  为了这一课题,朱仁民必须以自身的亲历、案例来证明。在近三十余年的日子里,他创造了近千人次的就业机会,交纳了上千万元的税款,完成了近千亿元投入量的生态修复工程,并将取得的几千万汗血收入全额投入公益机构的建立。至今为止,他没有为自己和孩子买过房,几十年住在办公室的行军床上。

  自然生态的修复案例是令他棘手的工程,他专挑荒岛、沙地、运河、湿地、裸崖、荒滩等被人类破坏的荒蛮之地进行设计规划和修补,以各种方法和忍辱负重的精神,在中国的大江南北、荒山野林、沙漠荒岛、湿地滩涂中奋战,原本计划十年完成的十大案例一直奋战至三十余年才得到完整的实践和理论数据。

  在舟山普陀山前的莲花洋上,有一座几块荒礁组成的小岛,远看犹如凫在东海上的一尊卧观音,这座观音小岛即将面临着被填平建设房产的厄运。朱仁民无奈中买下小岛,作为他的第一个生态改造实践案例。1992年朱仁民独自摇船上岛进行勘察设计,1996年出资买下小岛,并为小岛起了一个美丽的名字——莲花岛,在无任何交通、码头、水电、航线等基础条件下,他采用最原始的人抬肩扛、滚木垒石等方式,用十五年的时间,耗资几千万终将莲花岛打造成为一件世上独有的大海艺术作品,保护了小岛的观音天际线。并在入岛口镌刻下“永久免费”四个大字,然后离开了莲花岛。这是朱仁民以生命和辛酸作为代价的第一个生态修复作品。

  2000年在修复荒岛的同时,朱仁民又迫不及待的将目光盯向中国西部的沙漠地带。历时六年,航程十万公里,将宁夏仅有一颗老柳树的万亩黄沙地修复成中国西部地区黄河流域唯一的一座国家级湿地公园,为百万只大型水鸟营建了江南水乡般的绿色家园。这一作品引起世界湿地公约组织的高度评价。西部沙尘暴中的六年,只有朱仁民自己明白个中的所有辛苦和无奈。

  2008年,为了配合运河的申遗,朱仁民创作了一幅惊世的水墨长卷《大运河•银湖墅河上徒稿》。在政府的大力支持下,朱仁民耗时两年将水墨长卷演变成为建筑和景观,使杭州著名的臭水沟胜利河变成了全国十大旅游餐饮品牌街之一。

  2010年,朱仁民又将目光转向国内大批被破坏的裸崖断壁,在修复高速公路、跨海大桥的裸崖同时,又应政府的邀请,以当地佚失的海岛民居为元素,修复遮挡了普陀山码头前巨大的破壁裸崖,建立了国内外著名的“海上布达拉宫”,得到国内领导和联合国专家的极高评价。

  “悲天悯人的情怀是与生俱来的”

  朱仁民说:“我没有什么具体的宗教信仰,唯一的信仰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管什么宗教,什么思想,只要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这个世界便和谐美好。”

  小时候,朱仁民家境极其窘迫,家里5个人全靠母亲一个月三十元的工资养活。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朱仁民的母亲依然会竭尽全力帮助学生。冬天,把两个儿子合穿的棉衣送给学生;学生远行求学,母亲锯开外公的樟木箱做成小板箱送给学生。

  当母亲把时值三个多亿的外公作品和奖金全额捐给国家时,她说,外公说过,这是民族的。朱仁民认为,他的家人血液里都有着一种中华民族知识分子天生所具有的悲天悯人的情怀,人活着就应该为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朱仁民一家几代,代代格外地悲悯善良,父亲去世前还紧紧地拉住他的手,“要爱这个国家”。

  正是这一家庭的爱国情怀和悲悯善良的传统,给予了朱仁民一个与生俱来的传承。他站在历史的一个制高点上审视自己:我会做什么,我将怎么做,我做不了脊梁做根鱼刺也罢。由是他根据自身的情况以其所具备的宇宙意识、人类意识第一次建立了“人类生态修复学”,并以自己的几十年艰苦卓绝的奋斗,忍辱受苦的精神,以悲悯的个性面对这荒蛮的红尘世界。创立了众多的艺术公益机构和生态修复的理念,为三个生态的平衡高高地竖起张扬的大旗。

  朱仁民的学科在美国伯克利大学、罗马LABA艺术学院、联合国基金组织得到了热烈的反响,美国最大的PBS公众台对他进行了全美现场直播,旧金山、加州等十余家媒体也纷纷跟踪报道称他为当今世界的达芬奇、米开兰基罗、毕加索,给予他当今艺术界最高的评价。

  有人说,哲学家、艺术家都是孤独的,朱仁民更是如此,他认为真正的哲学家、艺术家天生都具有悲天悯人的个性情怀,他们通常远远地走在时代的前面,活在未来,而当时并不是谁都能理解。这带来的不仅仅是心理上的失落,还有精神上的疲惫,甚至离他最近的人都是离他最远的人。只有时代的文化意识发展到一定的地步才会认识这类人的前瞻性和引领性,他们是人类的英雄。

  值得一提的是,欧洲几位艺术设计界的权威人士对朱仁民的作品进行了多方面的考察。欧洲金圆规奖主席顾托勒说:“普利兹克奖已承载不了朱仁民,他应该有一个以他名字命名的国际奖项。”

朱仁民:成于悲天悯人,败于悲天悯人

  联合国粮农组织官员阿尔贝托•米凯里尼参观浙江大学朱仁民艺术馆后动情的说,朱仁民的艺术能拯救生态,拯救了生态就是拯救了人类。修复沙漠、河流、裸崖,修复被人类破坏掉的地球正是联合国粮农组织的工作。2013年,联合国基金组织破例为朱仁民在意大利建立了世上首例公益性个人艺术馆——维罗纳朱仁民艺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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