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族的经济推动力与21世纪

华族的经济推动力与21世纪（日）游仲勋 著 周添成 译

　　谁是华族？“华族”是指三种人。第一种是中国大陆的华族。第二种是在香港、澳门和台湾的华族。这三个地区历史上就是中国的领土。香港于1997年7月1日回归，而澳门则于1999年12月20日回归。台湾与中国大陆之间在政治上与军事上处于危急的阶段。台湾与中国大陆之间政治与军事问题的解决有赖于未来的谈判。但是，台湾与中国大陆之间其他方面的关系，诸如经济的、文化的等等，正在改善。

　　第三种是海外华族。这些是华侨及其后裔。前者（华侨）主要是以下这样的人：那些出生于中国，即第一代中国人，他们的母语是华语，包括如粤语、闽南话等在内，他们拥有中国国籍而居住在外国。后者（华侨后裔）大多是以下这样的人：第二代及其后代海外华族，他们主要讲其出生地的语言。他们经常讲双语或三种语言，有些人讲英语像是在新加坡与马来西亚等以前说英语地区的人一样。他们拥有当地国籍。

　　我们可以所后面两种，即除中国大陆以外的在香港、澳门和台湾的华族与海外华族叫做“中国大陆外面的华族”（ECOMC）。

　　“华族”通常使用于两方面，即广义的和狭义的。狭义是指海外华族或华侨及其后裔。广义则包括所有中国大陆、香港、澳门、台湾的中国人与海外华族。在这本书里，“华族”主要指这个词的广义，虽然表达的方式是靠每个投稿人而定。

　　什么是华族经济？

　　如上所述，除了政治的与军事的关系而外，华族相互关系，特别是经济关系，正在改善与加强。所以，至少在经济方面舞台，我们可以说华族的联合正在进行中。

　　“华族经济”指中国大陆、香港、澳门、台湾和海外华族的经济。华族经济由两个层面组成：（1）中国大陆的经济；（2）中国大陆以外的华族经济。后者包括两个层面，即（1）历史上前中国领土——香港、澳门和台湾以及（2）海外华族的经济。这样，总共有三个层面的华族经济。而我们可以把后面两者即香港、澳门和台湾的经济以及海外华族经济称之为“中国大陆以外的华族经济（ECEOMC）”。

　　这三个层面之间的经济关系具有多方面，但最重要的是中国大陆以外的华族在中国大陆的投资。华族在中国大陆投资是因为中国大陆的生意很有赢利，不是因为中国大陆是他们的故里或是他们祖先的故国。所以，当在中国大陆的生意不是那么有利可图时，中国大陆以外的华族投资者就离开中国，转移其投资到最获利的国家或地区。这样，他们的联合仅限于经济舞台，而且是很虚弱的。

　　有两种华族联合或合作体，即地区经济集成体和族裔连接体。中国大陆、香港、澳门和台湾之间的“中国人经济的协作系统”或“协调中国经济系统”是前者的一个例子。基于种族渊源的“世界华人企业家大会”是后者的一个例子。两者都是由华族网络形成。

　　然而，这是就中国来说的观点。还有就他们居住的当地国家或地区而定的另一个观点。我们应当把这两个观点放在一起研究。而且，随着华族在中国以外的本土化，即在其居住国家或地区当地化的加强与深化，后者的观点变得越来越重要。不仅就海外华族而且就香港、澳门和台湾的华族来说都是真实的。就后者的观点而言，海外华族除了在新加坡或跨国族裔团体以外是少数族裔。

　　亚洲“经济危机”与“中国人现象”

　　亚洲“经济危机”具有扫荡世界经济的冲击作用。虽然中国大陆、香港、澳门、台湾和新加坡（其公民大多数是华族）的经济，作为亚洲的一部分，但反应却有别于泰国、印尼、南朝鲜和其他国家的经济。人们注意到中国大陆与台湾的经济继续在增长。这四个地区的经济形势并不太坏，尤其与亚洲其他国家经济相比较。亚洲其他国家的经济经历货币的贬值、银行贷款坏债率（总债中的坏债的部分）的上升、和存贷价格的下跌。中国大陆与香港甚至制止了货币的贬值。

　　如果我们把世界范围华族经济与上述四种经济加在一起，作为一个整体的华族经济形势并不那么严重。这就是这里“经济危机”使用引号的原因。虽然日本经济在世界上是第二大，但它失去了活力，或者至少其经济力没有以前那么强大，日本要从“危机”中恢复过来需要时日。我们不能否认华族经济将在亚洲经济的未来发展起重要作用的可能性。如上所述，存在着两种亚洲经济：好的与坏的。这是什么原因呢？解释这种差异有许多因素。政府所采取的政策差异是最重要的。但是，当我们只是集中注意力于中国因素时，最重要的因素是“中国现象”的差异。至于中国人现象，我们有许多种争议。这包括文化的因素，不过我仅在经济方面作一些简短的评述。

　　就经济而言，中国人现象与家庭事务、宗族事务、家长制、快速决策、对新环境的高适应性、易于获得大部基金、易于压低雇员的工资，还有勤劳、热心于其孩子的教育、不轻易把钱托给别人、喜爱黄金、不喜欢向生疏人借钱、喜欢依靠自己的资本（诸如利用互相贷款协会使来自家庭、宗族、同一地区或朋友的钱增值等有关。然而，中国大陆、香港、澳门、台湾的华族以及海外第一代华族在某种程度上具有传统的中国人现象，而许多东南亚华族子孙的第二代及以后几代人也具有。以后怎样啦？他们没有中国人现象了吗？他们有，但不太强烈，或者说起变化了。甚至在中国大陆、香港、澳门和台湾，年轻人不具有传统的强烈的中国人现象。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到美国去学习商务，放弃其中国人现象或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其中国人现象。

　　当然，中国人现象具有好与坏两方面。它含有弱点，今后应当克服掉。弱点是易变、不公和低效率，这都是家庭事务与家长制的后果，比如，粗心大意的算帐，公司的钱与家庭的钱混在一起，过分坏的关系，裙带关系，老朋友经济上的关系，等等。

　　“危机”对泰国、马来西亚和印尼的华族经济的影响相当大。香港或新加坡的华族经济受到冲击，但程度较轻。它们还是看到作为巨大机遇的“危机”对其经济起鼓舞作用，因为存货、不动产、建筑等价格已下跌。这是它们可以幸免于“危机”的主要原因之一。

　　推动力肯定设想为生命力，一般兴旺的经济与经济力。华族经济的推动力来自何处？

　　经济推动力与华族的企业精神

　　“危机”前亚洲经济空前的增长归于多种原因。比如，这些国家的政府实行以出口为导向的政策，特别是在1985年plaza协定之后，日本人直接向这些经济的投资增加，使他们有可能大规模向美国出口，保证亚洲的快速增长。但是，赢家是这些国家的华族，或至少他们是最大赢家之一。为什么华族会抓住那么大一块蛋糕？不稍说，这是因为他们的经济推动力。

　　华族推动力有两层意思。从其狭义上看，这是个人水平里基本的、原始的推动力。第二层意思是团体和组织的行为，而且是一种派生的推动力。

　　华族经济发展的推动力　　这两种推动力构成广义上的推动力。而这广义推动力是华族经济快速增长的主要原因。我们可以在上面图里把这表示出来。

　　个人水平的推动力是企业家的精神，这是从四个水平的经验取得，经过整个历史的积累。第一是货币和市场经济在中国的形成，由于人们的流动（一般中国人的特征）。多少世纪以来，因为受其他民族的入侵或人口的增长，或其他动乱，人们从北向南从东向西移动；对中国说来，流动是个自然状态。在这样的条件下，货币是最重要的。没有钱就没有生存的余地，只要他们有钱，他们就可以到任何地方。这就是金钱与挣钱如何成为中国人的核心问题的。这是历史的教训。

　　第二是中国古代与外国人的贸易（中国南方人的特征）。为了安全的原因，北方的中央政府限制与外国人贸易只在远离首都城市的中国南方。货币经济与处理外币在中国南方成为普通的事，而这地区的人认识外币和市场经济以及资本主义。

　　第三是外国资本主义对那些在中国大陆外面的人（以住在中国大陆外面的华族为特征）的影响。那些移居出中国大陆的中国及其后裔接受两种训练：一方面，他们受东亚与东南亚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影响，比如，受在香港、新加坡或马来西亚的英国资本主义的影响，或者在台湾的日本资本主义的影响。

　　另一方面，这是第四个水平，新中国——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启发在中国大陆以外的许多华族发挥其经济推动力（居住中国大陆以外华族的第二特征）。在中国建立社会主义制度之后，海外华族经济得到进一步的激活。因为害怕其财产在中国被国有化，许多人放弃返回大陆的想法，并开始为在其居住国的生存而奋斗。不管怎样，呆在国内对他们来说不安全。他们要到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其他西方国家去。在这种情况下，对那些前往西方国家的人来说，钱是他们唯一可依靠的东西，这使他们更努力工作。这更进一步提高他们如饥似渴的精神。那些逃往香港或与国民党一道离开到台湾的人也是这样。

　　印度人在历史上最大批地离开其国土，但如今他们的人数几乎超不过1000万，只是海外华族的1/3，而且他们的经济力量远不如海外华族的经济力量。主要原因是前者在外国受压迫而大多数人返回印度。对后者（海外华族）来说也很相似，但新中国建立之后，他们不可能回到中国，其结果正如前所指出的那样，他们比先前更努力工作，积储钱以移民西方国家。这是如饥似渴精神的平方。

　　我们应当注意到，推动力不仅是一种冒险的精神，而且还包括谨慎小心的行为。所以，这就是“经济危机”不可能严重影响四种华族经济的主要原因，是中国人现象的存在并起作用。另一方面，也是泰国、印尼等的第二、三代华族在“危机”中面对经济困难就失去其中国人现象、冒险经营精神，或其中国人现象在很大程度上已起变化的主要原因。　　　当然，上述并不意味着所有华族都会在生意成功，而且很富有。相反，他们当中的一些人，特别是华族农民或没有钱没有特殊技能的，初来乍到者非常贫穷。有各种各样的华族。没有具有相同历史经历的华族。即使有相同经历，有些生来就是挣钱的能人，有些人则无兴趣挣钱，有些人很幸运，另外一些人则不那幸运。华族当中的华族商业网络不像以前那么重要，因为他们与非华族之间的交易增加了，并且现在比他们自己之间的变得越来越重要。华族商业网络的重要性被过高估计甚至夸大。

　　与华族网络相比较，他们的商业企业远为重要，因为几乎所有的经济活动都是由包括个人企业与家庭企业在内的企业来实施的。我这里只想提出：关于华族企业的两个问题：规模及其特征。　　　至于其规模，根据国际标准，在世界经济内它们不算大。它们属于中、小型企业。根据《福布斯》杂志（1997年5月31日）记载，在美国以外的500个最大的企业（基于销售额）中只有两家华族企业，即“第一太平洋有限公司”（First Pacific Co.Ltd.75第338位和赫歌逊·汉堡有限公司(Hutchison Whanpoa Ltd.,第495位)，两家都在香港。

　　另一方面，有华族亿万富翁。比如，1995年有3个在世界最前10位内，1996年4个，1997年两个，1997年和1998年各一个（Forbes, Global，1999年7月5日）。无庸赘言。自1997年以来第一位是比尔·盖茨（第三Bill Gates Ⅲ）。自1997年以来的最前10位中没有日本亿万富翁。那么，为什么华族亿万富翁的私人财产与其企业的规模之间存在那样的差距呢？在多数情况下，虽然企业的规模小，但同一个人往往拥有许多家企业。所以就华族经济而言，商业团体是非常重要的。结果，他或她拥有大量资金与可观的经济势力。

　　对此存在着好多原因。第一，每当他们可以获利时，他们就投资并建立企业。第二，即使他们可以挣钱，他们也不会把赢利润再投资到同一个企业中去，因为市场非常小。这样，他们在可以获更多利的地区又建新的企业。第三，为了避免风险，他们分散其资金于许多经济区域。结果，其个人企业的规模就不大。但如今，中等阶层人家不断在增加，市场也在扩展。他们的企业规模在将来可能扩大。

　　华族企业有好多特征，也许最重要的特征是个人所有权、家庭经营和快速决策。因为所有的决策权集中于一手，他们可以迅速及时考虑环境。

　　这样，依靠华族企业的推动力，我们可以说亚洲经济可以很快复苏。它在中长期里具有美好的前景。

　　华族经济网络（1）：旧网络

　　有两种华族经济网络：旧的和新的，它们之间有连续性与非连续性。而后者正在加强。昔日，网络基于3种关系：亲属关系、地区和职业，即同一家庭或宗族的人，同一地区或方言或相同的职业保持在一起，但如今，这些关系变得更加复杂。首先，过去旧网络的中心在中国大陆，从那儿扩展到香港、台湾和海外（旧网络）。但随着新中国的建立，它在大陆完全被淘汰。因此它只能作为一个小小线路在中国大陆以外发展。

　　由于国际竞争的加剧，这些网络虽然仍维持原来的形式，但却增强到足以抵抗竞争。那么从1979年起，当中国大陆提出经济改革与开放政策时，网络开始从外面扩展到中国大陆，并明确地加密（新网络）。随着中国大陆经济的迅速发展，它在未来又会从中国大陆扩展出去。

　　如今，中国大陆与台湾之间虽然还存在一些问题，但经济却往联合方面进展。香港回归中国大陆之后所发的不是香港的中国大陆化，而是中国大陆的香港化。或者说，更普遍地扩展，中国大陆经济与中国大陆以外华族经济之间的现有关系（ECOMCE）不是ECOMCE的中国大陆经济化，而是中国大陆经济的ECOMCE化。中国大陆以外的华族对中国大陆的经济影响比后者对前者的经济影响强烈。

　　其次，正是第一代海外华族支持旧网络。他们与大陆或自己的家乡有着紧密的联系，但他们的后代（与大陆的联系很微弱）却承担了这一任务。

　　第三，至于网络的结构，像以往的新加坡一样，最高机构是中华工商会所，招收来自同一家庭、同一职业的许多组织都归属该会所。这样的组织等级已不复存在。

　　第四，大陆以外大多数突出的企业家、企业和商业团体出现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更确切地说是在新中国成立之后，特别在亚洲经济高增长期的最后20-30年得到发展。大多数老企业家、企业和商业团体失去其势力，有一些甚至消失。至今尚存的很难数出来，但主要属于第二或第三流的，没有第一流的。上述第一流的企业家、企业和商业团体不再使用旧网络，而是从扩展的新网络获取新力量。

　　华族经济网络（2）：新网络

　　除了旧网络，目前也存在着一些新网络。

　　首先，除了五个旧的方言团体（就是广东人、福建人、潮州人、客家人和海南人，招收来自相同家乡的人）以外，新网络在相同基础上形成，像香港人团体、台湾人团体或越南人团体。

　　第二，除了方言团体（聚集同乡人）以外，形成了新的、全面的网络。共同语言不再是方言，而有许多使用普通话或英语。

　　第三，校友网络不再限于华侨学校。特别是那些在美国学习的校友的网络变得越来越重要。

　　第四，海外华族学校的家长协会也有类似的功能。

　　第五，在地区基础与宗族基础上存在经济整体化。这就是我们可以区别“华族经济的协调系统”或“协调华族经济的系统”与“世界华人企业家大会”的原因。如前所述，前者是基于地区整体化的经济网络，后者是（包括全世界的华族），它超过边界和国籍，而且它还是以宗族为基础的经济统一体。

　　第六，与政治家（可能是华族也可能是非华族）的合作是重要的。

　　第七，因特内特网络的使用已经开始了。

　　“华族世纪”

　　就华族的观点而言，现“华族世纪”将是未来的世纪。因为就GDP或其他大量的数字，诸如农业产量、钢铁产量等而言，中国大陆或三个华族地区（中国大陆、香港和台湾）的经济势力在下一个世纪的有朝一日将超过美国的经济势力。带引号的“华族世纪”指的只是首先就经济而言，其次就总水平或大量的数字而言。

　　不带引号的华族世纪并不存在。因为这不仅就经济而言可见的世纪，而且就其他领域诸如政治、军事力量等而言可见的世纪。对所有华族来说没有那些共同的领域。比如，一个单个国家有军队，而华族作为整体不可能有共同的军队。在华族当中，有中国公民、泰国公民、日本公民，等等。他们不属于一个国家。因此，所有华族共同拥有的华族军队是不存在的。

　　只有就中国大陆而言，才是不带引号的中国世纪有可能在理论成立。但这是何时？比如，由诸如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会、经济合作发展组织等组织在1990年代前50年作出的经济估计表明，三个华族地区将在2002年超过美国的GDP，或中国本身将于2020年超过美国。然而，这个数字是基于购买力方（PPP），而且有些过高估计。还有，“经济危机”开始于亚洲。这样，对中国大陆那么早超过美国成为不可能。

　　根据新加坡国际贸易与工业部于1995年公布的资料，中国的GDP2020年是20.2万亿美元，2050年56.8万亿美元，而美国将分别是13.4万亿美元与28.2万亿美元。中国的规模于2050年大体是美国的两倍。2020年印度是5.4万亿美元，日本是4.8万亿美元，而2050年分别是27.0万亿美元与9.3万亿美元。

　　这些数字也是基于PPP，而且就“危机”而言，可能是过高的估计。在美国的一位华族经济学家根据外汇率作估计。依照他的计算，中国2020年的GDP将是美国今天的GDP的总量。

　　所以，他说中国的经济不是那么大。但是，即使中国2020年的GDP等于今天美国的GDP，我们应当说尽管中国的经济很大，但在21世纪有朝一日中国的GDP超过美国的一定会到来。这意味着带引号的“中国世纪”一定会在21世纪到来。

　　至于不带引号的中国世纪，新加坡的估计向我们显示有趣的数字。根据同一估计，2020年香港人均GDP65，000美元，新加坡61，000美元，台湾55，000美元，而在同年，美国42，000美元，日本38，000美元。在2050年，香港142，000美元，台湾129，000美元，新加坡127，000美元，美国81，000美元，日本78，000美元。

　　香港、台湾或者新加坡世纪是不可能的，因为它们的经济规模和人口都非常小。另一方面，日本、中国、印度或印尼世纪是可能的，因为它们的经济规模大、人口多。

　　为达到不带引号的中国世纪，中国人均GDP在世界经济中应当处于最高水平。根据新加坡的估计，中国在2020年的人均GDP将是14，000美元，而2050年是35，000美元。即使在2050年，中国或日本的人均GDP还比美国的少一半。以印度为例，相同的数字分别是4，000美元和16，000美元，远低于美国或日本。

　　因此，不带引号的中国世纪不会在21世纪来临。它有可有在22或23个世纪来临。不过，在那个时候，中国将碰上许多问题，诸如食品与能源供应，人口，自然环境的毁坏，污染，等等。除此以外，还有这类问题，如人类能否把生产扩展到无限度，会不会有世界大战等。这样，说到没有引号的中国世纪，我们应当说这个世纪是否肯定会来临不太清楚。

　　不管怎样，华族经济有巨大可能性，而且它对世界经济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这就是我们应当重视全世界范围的华族经济的原因。但是，为了精切地分析华族经济，我们不仅关注其经济，而且还要关注其他相关问题，诸如政治，社会和文化。本书所收入的论文将给读者提供各方面的建议。　　注：关于英文 “Ethnic Chinese”的中文译法颇多，其人将其译为“华族”是基于对游仲勋该篇论文的内容而定的，对否，请同行赐教。——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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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系日本华侨问题专家游仲勋主编《华族——其政治、经济与文化》一书导言。